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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她……”
肖琬知道方芹的存在，因为宋城特意跟她提起过，她知道宋城身边有一个叫方芹的女人，她比宋城小三岁，几年前宋城帮过她，然后她就心甘情愿地跟在他身边。
如果不是她的出现，或许这个冬天宋城就会向她求婚。
宋城微微一愣，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张温和的笑脸，在他的记忆里，方芹从来都是笑吟吟的，她的笑容就像是春日里的阳光，温暖而又美好，仿佛能驱散心里所有的不愉快。
“她什么也没有说。”
“阿城，对不起，是我让你难做了，我，我不应该这么晚还把你叫出来的。”
肖琬轻咬着红唇，眼眶微红，一脸歉意的样子。
宋城只觉得心口微微地疼，他记忆里的她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，她是那样的骄傲，就像是白天鹅，那时候的她从来都不会轻易流露出这样的神情，也只有在霍晏锦面前才会偶尔撒娇。
“是我自愿的，跟你没有关系。”
顿了顿，他又继续说道：“琬琬，你这是怎么了？是不是他又惹你不开心了？”
肖琬敛了敛眸色，唇角紧紧抿起。
这一刻的她，就像是无助而绝望的溺水者，她想要一根浮板，那样的话，她就可能活下来。
“阿城，你说是不是太强求了？他现在都已经有属于他自己的家庭了，我继续纠缠他的话……会不会，他会不会很讨厌我？”
“怎么会呢？琬琬，你别这么说，你救过他，如果没有你的话，就不可能有现在的他，他只会感激你，绝对不会讨厌你的。如果，琬琬，我只是说如果，如果他真的不愿意跟你在一起，你应该考虑放弃的。”
他只是不想看到她痛苦的样子，求而不得，就像他自己一样，然后一辈子沉沦在痛苦中。
肖琬沉默了，她怎么可能放弃呢？她是为了他才回来的，她甚至放弃了自己的梦想。
不！她不要放弃！
“阿城，我累了，你可以送我回去吗？”
“好。”
……
夜色如水。
墨蓝色的苍穹中流淌着皎洁的月光，落在这座依旧闪烁着霓虹的城市，那些高大的树木，那些不入眼的杂草……
陆子衿给小菲菲讲完故事，一直到看着她睡着了之后，她才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“菲菲睡了？”
霍晏锦放下手机，一双如墨般的凤眸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，眼底深处毫不掩饰的欲望。
陆子衿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，然后脱鞋上了床。只是，她刚一躺下，某个身体立刻覆盖上来，她吓得差点尖叫起来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，双手下意识地撑在他的胸口。
“你答应我的。”
霍晏锦薄唇一勾，附身，温热的唇瓣轻轻地贴在她的耳畔，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，在他的耳廓形成一道不可逆的旋风，然后飞快地钻进她的耳中，轻轻地拂过她的心尖儿。
陆子衿却早就没有了这个心情，她心里有很多的事情纠缠在一起，就像是乱糟糟的麻绳胡乱地搅合在一起。
其实，她明明知道霍晏锦跟肖琬没什么的，可是她却怎么都忍不住会去想，他们为什么要一起出现在那么多人面前？难道他就从来都没有考虑跟她的情绪吗？如果不是她足够机灵，那她肯定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，那些人会觉得她才是破坏人家感情的第三者。
“你确定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？”
相比于从连战宇嘴里知道那些事情，她更愿意由他亲口告诉她。
偏偏，某位爷有些不太愿意提起过去，或许是回忆让他觉得太残忍，又或许他还是有些忘不了。
陆子衿没有逼他，她只是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，他都能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这边。
霍晏锦微微一愣，眼底深处一闪而逝的异样。
他笑了笑，伸手将她揽入怀里，强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抱着她，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。陆子衿沉默着，她任由他紧紧抱着自己，一言不发，她能感觉到他全身的力量。
好一会儿，陆子衿无奈地撇撇嘴，闷声闷气地说道：“不想说就算了，我又没有逼你。”
闻言，霍晏锦忍不住笑了起来，松开她，伸手轻轻地在她的鼻尖刮了一下，语气里毫不掩饰的宠溺的味道：“老婆，有没有人跟你说过，你吃醋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，陆子衿嘴角狠狠一抽，没好气地瞪他一眼，一本正经地说道：“你才吃醋呢！我最讨厌吃酸的东西了。”其实，她的确有些吃醋，只不过被他说出来之后，她觉得很没有面子，就算她吃醋，那也是因为他做的太过分了。
“好！你没有吃醋！”